由“美国鼓大师Daniel的父亲的10条遗嘱”所想到的

文/张爨轠

“2007年5月，美国鼓大师Daniel在Zildjian墨西哥大学鼓手workshop中首度公开了他青年时期他的父亲的10条遗嘱，他父亲生前也是一名出色的鼓手及教师，10条遗嘱让他终身受益：1.祝贺你在你的生命中无比幸运地选中了唯一能和上帝对话的乐器，音乐只有在鼓手的大脑中才是四维空间。2.鼓是为音乐服务的，鼓的编曲无非是律动与基本功的排列组合，对音乐的理解和思考的时间应该是手脚练习时间10倍。3.节奏是需要呼吸的，不要长期产生令人窒息的密急节拍，会令人生厌的。4.演奏时一定要放松从内心到四肢，看看中国太极功夫就能体会到。5.华而不实炫技型的表演尽量不要涉足，因为那只适合对鼓有着初级认识的人并把它当作一项体育运动。6.不要长期呆在一个稳定的乐队中，应多与各种流派的乐手进行合作，否则视野会变得狭隘。7.电鼓总有一天无法满足你的表达和你的技术，还是回归到传统声学鼓。8.多看看东方的道家和佛家思想的书籍和东方的山水画，会让你对音乐的整体把握起到质的飞跃，最终达到和谐之美。9.有深度的鼓手表达的是思想，肤浅的鼓手表达的是技术。

10.期待你每年再来我的墓前帮我补充第十条。” 看完“美国鼓大师Daniel的父亲的10条遗嘱”后笔者首先所想到的是： 对于美国人来讲，能够如此深入了解东方文化，尤其是对于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瑰宝儒释道的深刻理解让人由衷的赞叹！最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能够将这些不分国籍、种族、宗教信仰都能够普遍接受的人类文化精髓思想渗透到爵士鼓演奏这门艺术中去。并将之当成最为珍贵的遗嘱留给儿子，可见这位鼓手父亲确实是一位有着深刻思想高度的智者！难怪其儿子Daniel作为世界著名的爵士鼓演奏大师，与他父亲的智慧指引不无关系！ 爵士鼓作为西方文化的产物，在美国这样的发源地，历经西方现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可谓是受西方文化熏陶下的典型文化载体之一，无可争议的融入了西方文化的审美价值，这一点，应该没有人会去质疑。 西方文化与东方文明之间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体系与取向。而这位美国父亲能够打破中西方文化壁垒以及宗教信仰的隔阂，将中国传统的儒释道思想作为遗嘱留给儿子并将之作为打鼓事业的指引，必定是这位父亲生前仔细深入的研究过这些东方传统文化的精髓思想。并且结合打鼓的实践应用，找寻到了认识爵士鼓文化艺术的这扇智慧之门径！ 下面就这些使爵士鼓大师Daniel终生受益的父亲遗嘱进行简单分析，以借鉴这些伴随Daniel爵士鼓演奏艺术成长的思想精华来获得一些有益的启示。 “1.祝贺你在你的生命中无比幸运地选中了唯一能和上帝对话的乐器，音乐只有在鼓手的大脑中才是四维空间。” 这句话非常具有宗教思想，西方人大多信仰基督教，上帝是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精神寄托。通过打鼓可以获得与上帝对话沟通的这种神秘不可思议的能力，获得进入不同维次空间的时空隧道，体验到常人不能体验到的一些东西。 演奏爵士鼓真的有着如此不可思议的超能力吗？也许你会觉得这是一个笑话或者仅仅是宗教思想而已。暂且不去讨论这些常人不可能真正明白的问题，但有一点不难去理解，说明这位父亲心里非常清楚通过爵士鼓的演奏他已经领悟到了常人所没有领悟到的很多东西。 翻开爵士鼓发展、演变历史不难知道，鼓的历史追溯可以回到人类诞生之初，在原始部落的人类形态中就是充当与神灵、与祖先、与三川大地、与江河湖海以及与所有神秘力量进行沟通的纽带。这一点，大量国内外的文献资料记载中多有描述。 四维空间是个什么概念？现代科学的发展尚未了解的空间维次实在是太多了。简单的打个比方，大家每天都会使用到的网络无处不在，网络空间是个什么概念呢？这是与我们息息相关的现代社会最为普遍的事物，人当然看不见摸不着也无法感应其存在，但其实实在在的存在我们的身边，只需要通过网络信号监测系统就可以非常简单的确定其真实存在。 以此为例想一想，眼睛所看不到的空间是什么？耳朵听不见的空间是什么？鼻子闻不到的空间是什么？舌头尝不到的空间是什么？身体感受不到的空间是什么？思想想不到的空间又是什么？这些问题不难回答，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只能凭借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身体、思想以及各种各样现代科技手段就可以完完全全去了解的平面世界。而是一个立体的多维次空间，极其复杂、深邃。有宗教信仰的人可能比较容易理解，甚至不少修行之人本来就具备进入不同维次空间的能力，不是什么值得怀疑或者大惊小怪的事情而已。 其实，爵士鼓演奏作为一种文化载体，表现的是演奏者或作曲家内心世界的真实情感而已。无论是西方文化还是东方文化，人的内心层面其实是相同的。因此，鼓手通过演奏能够将内心世界的一切所思所想与心对话，心的层面正是开启人类了解、认识、接触外界的枢纽，当然也包括与上帝以及多维次空间的深度沟通。 所以，自古以来，鼓是被唯一当成可以深入灵魂的乐器，不无道理！ “2.鼓是为音乐服务的，鼓的编曲无非是律动与基本功的排列组合，对音乐的理解和思考的时间应该是手脚练习时间10倍。” 这句话是针对爵士鼓演奏角色、特征以及如何正确认识爵士鼓在音乐中的功能与地位而言的。 这句话可谓非常有深度，能够站在音乐全局的角度去看待爵士鼓作为单独的演奏成员，客观的指出了对音乐的理解和思考的首要位置是不能本末倒置的。恰恰这个问题是现在大多数鼓手特别容易搞错位的认知，他们也非常努力的练习、实践，但是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却都用在了如何提高单方面的演奏技术技巧上去，而没有在音乐全局的综合层面上去思考、学习、下功夫，所以难以真正获得全面的音乐素养的提高。 而对于鼓的编曲而言，“无非是律动与基本功的排列组合。”可谓一针见血，这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大道至简的中国太极思维模式。

确实如此，基本功是相对固定不变的演奏技术体系与诠释音乐作品的基本素材而已。无论什么样的音乐作品，其涉及到的爵士鼓编配剥离开来不就是这些基本素材与音乐律动的排列组合吗？ 音乐律动是什么？不就是音乐的命脉吗？就像脉搏的规律性跳动，是健康身体必须的正常生理指征。将这些爵士鼓演奏中的基本功素材与不同音乐作品所表现的特定的规律性律动有机结合，自然而然就构成了爵士鼓编曲思维的根本方向。所以，“对音乐的理解和思考的时间应该是手脚练习时间10倍”，这样的深刻认知高屋建瓴，宏观的高度视角统领了音乐全局。这样演奏出来的音乐作品就是服从音乐全局的整体，深刻体现了“鼓是为音乐服务的”这一精辟总结。 而“对于音乐的理解和思考”指的是什么呢？就是指涉及到音乐全局的诸如：旋律、和声、曲式结构、配器以及这些音乐基本元素背后的思想情感、文化背景、创作特色等等与音乐作品息息相关的所有层面。是鼓手演奏一首音乐作品抛开纯粹的演奏技术技巧以外的根本性内容与爵士鼓演奏处理、二度创作的根本性依据。没有这些对于音乐作品全局把控的基本能力要想成为一位真正优秀的鼓手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面当然也涉及到不同文化底蕴、水平层次以及人生阅历的鼓手对于音乐作品的个性化认知与理解。需要将音乐演奏作为一种文化载体来思考，而不是仅仅局限在演奏技术技巧的狭隘层面。也是作为一位鼓手需要终生去学习、努力的基本方向。 “3.节奏是需要呼吸的，不要长期产生令人窒息的密急节拍，会令人生厌的。” 这样的警示其实是在告诫爵士鼓作为以节奏作为语言表达的特殊性乐器，有着自身表情达意的基本语言手段。 “节奏是需要呼吸的”是指节奏在组合、排列的编配过程中应该具有句、逗、段、章的语句规律，而不是毫无规律感的任意叠加或者自由散乱的罗列，这是节奏的生命。呼吸是什么？呼吸是掌握生命的命脉，方寸之间决定生死的生命通道。“不要长期产生令人窒息的密急节拍，会令人生厌的。”连续过多的密集节拍真的会令人窒息，就像人在剧烈运动的时候呼吸困难一样难受。 这句话看起来非常简单易懂，不就是讲在爵士鼓演奏过程中不要过多的使用太过密集型的节奏编配方式吗？实则是在提醒爵士鼓编配过程中对待如何恰到好处的使用爵士鼓的节奏语言组织，强调其特别容易出现的误区。换句话讲，就是说节奏表达的不同情感其实就是其稀密层次的对比而产生的听觉感受而已。节奏的稀密搭配与其所产生的情感表现不正是鼓手最需要去掌握的基本表达技术手段吗？当然这里面涉及到鼓手对于音乐全局的把握才能够从音乐整体的角度去进行具体的编配。Daniel的父亲将这个问题单独提出来告诫他不仅仅是在针对Daniel的演奏指引，对天下所有的鼓手都具有重要的普遍性警示意义。 “4.演奏时一定要放松从内心到四肢，看看中国太极功夫就能体会到。” 这句话深刻的告诉了在爵士鼓演奏过程中如何获得身心的放松以及把学习中国太极功夫作为放松的体验参照标准。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道出了爵士鼓演奏放松的最有效训练方式。这样精辟独到的认知，确实能够看出Daniel的父亲是一位彻底了知爵士鼓演奏生理、心里、运动技术规律的智者。 “演奏时一定要放松从内心到四肢”，这是由内而外的科学认知，内心的放松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隐性感受。通过语言也不一定能够真正描述清楚真正的放松状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是“看看中国太极功夫就能体会到”这就是最好的参照标准。 中国太极功夫是怎么回事呢？与打鼓有着什么样的关联呢？想必作为中国人，很多人并不一定了解这些中华老祖先流传下来的宝贵遗产。特别是作为鼓手，受西方文化铺天盖地的影响，估计在这些方面的文化底蕴大多比较欠缺一般都会显得比较陌生。 简单描述一下：太极功夫是一种可以让人调整身体血液循环、打通经络穴位通道、彻底恢复人体阳气、祛邪扶正、改善体质、强身健体的一种古老的健身方式；是建立在太极八卦、阴阳平衡自然规律基础上的一种伟大学说演变而成的运动形式。通过练习太极拳术、剑术、扇术、刀术等等丰富多彩的各种各样的具体套路可以获得与天、地、人自然统一的人生体悟。再大一点讲，就是可以通过太极思维明了宇宙人生的真相。太极思维包罗万象，不仅仅是一般人所仅仅了解的太极功夫这么外在直观，还有着极其深奥的内涵与外延。 回到爵士鼓演奏过程中放松与打鼓的具体关联上来，由于爵士鼓演奏必须四肢并用，手脚的协调性要求非常高。因此对于放松与否的问题就显得尤为突出，它是关系到是否可以很好的驾驭爵士鼓这门乐器在轻、重、缓、急，以及对于手脚四肢声部层次演奏控制上最为重要的技术性要求。中国的太极功夫恰好能够在针对人体四肢协调性以及全身心的合理放松、打开、疏通、平衡等关键特征上体现出极致的参照标准。 太极思维是一种体现宇宙自然规律的思维方式，是一种符合自然规律之道的思维体系。所以在爵士鼓演奏过程中如果参照太极思维去体会，不仅仅可以获得身心放松的指引方式，更能够有助于宏观的去认知世间上的万事万物，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智慧思维。 太极功夫在呼吸、运气、藏气、吐纳、意念、举手投足过程中，一张一弛、刚柔并济，能够获得身心健康的最大圆融。伴随起伏有度的身体动作，各种各样的动作姿态能够全方位的达到身心合一的自然状态。 而打鼓的过程中，鼓与人本身就是统一表达、传递音乐思想的共同载体，这不也正是太极思想体现天人合一、自然圆融的直接体现吗？所谓的“人琴合一”不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现的吗？ “5.华而不实炫技型的表演尽量不要涉足，因为那只适合对鼓有着初级认识的人并把它当作一项体育运动。” 这句话其实是在讲鼓手心性层面的问题，为什么有很多鼓手喜欢华而不实的炫技型表演呢？那是因为将爵士鼓的演奏思想体现在了个人价值观上面，不知不觉的就通过演奏体现出了个人心性层面的东西。 炫耀技术本身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却涉及到演奏者的内心心里需求，尤其是典型的虚荣心的通病在起作用。内心层面想的不是如何通过演奏去恰到好处的表达音乐作品的内涵，而是以自我为中心，过多的想表达个人的高水平能力，把“我”作为表达的中心，而不是把音乐作为中心。这就是说，要分清楚演奏者个人的内心世界与音乐的表达，不能够喧宾夺主、本末倒置。 这个问题确实不容易把控好，因为需要思想境界达到一定的层次高度才可以把控好。“因为那只适合对鼓有着初级认识的人并把它当作一项体育运动。”可见，如果还停留在一心想要展现、炫耀自己个人能力的心性层面的话，这个层面只能算是“对鼓有着初级认识的人”的肤浅认知。 音乐演奏不是追求像体育运动那样的锻炼形态，而是要通过演奏运动传递情感，更不是去追求演奏过程中的生理运动极限，那不是音乐演奏的目的。这一点，对很多鼓手来讲也具有积极的警示作用，没完没了的去挑战生理极限的演奏运动实则是误入歧途。 “6.不要长期呆在一个稳定的乐队中，应多与各种流派的乐手进行合作，否则视野会变得狭隘。” 这是一个相对辩证的概念，鼓手如果想要在舞台演出实践过程中磨炼自己、提高自己的演奏水平，必然得从音乐的流派与个人兴趣爱好相结合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事实上，每位鼓手都有自己在演奏视角与能力上的局限性。 一般情况下，大多数鼓手所在的乐队也具有相对的风格特征，乐队成员之间也会在长期磨合的过程中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与同化作用。时间一长甚至连整个乐队的视野都会受到影响。这些问题确实是非常客观的具体问题，只能通过“应多与各种流派的乐手进行合作”的方式才能改变“视野会变得狭隘”的问题。当然，这样的问题同样是站在鼓手对于发展自己演奏事业的角度与高度上去看待的，是从全面掌握不同种类音乐风格的角度去进行自我调整的指引，也是对于一位鼓手演奏事业从一生的着眼点去看待的。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乐队演奏过程中是与各种各样不同的乐手合作的过程，是与不同乐手内心碰撞的过程。每位不同乐手都有着不同的文化底蕴、兴趣爱好、性格取向等等完全不同的个人特质，在与更多乐手合作的过程中自然而然会收获更多的演奏体验，累积更加丰富的音乐演奏经验与人生历练。 “7.电鼓总有一天无法满足你的表达和你的技术，还是回归到传统声学鼓。” 关于电鼓与传统声学鼓的选择与取舍问题确实值得去认真思考。虽然电鼓具备传统声学鼓很多不可替代的优越性特征，尤其是在现代都市家居环境的客观条件制约下，电鼓不扰民、便携、音色变化的多样性以及与互联网结合带来的演奏与训练的便利性、趣味性、娱乐性等等方方面面都有着突出的优势。 电鼓的核心技术是在声音的模拟功能上独具特色，数据化的声音特征从采样到任意修改、调整、再创造，都充满了无穷的现代科技感。并且随着日新月异的现代科技的迅猛发展，电鼓的功能性色彩会越来越突出，利用电鼓录音、编曲、软件配搭、参与音乐制作等等功能会进一步得到科技研发上的突破不断提升。 尽管如此，传统声学鼓在演奏技术技巧上的自然控制状态无可替代，自然而然的演奏技术技巧控制状态是电鼓永远无法超越的客观事实。 电鼓在目前的研发技术水平层面虽然可以大致模拟出传统声学鼓在演奏触发手感、力度层次对比、不同演奏打击点位的多重触发区别等等基本技术要求。但是模拟终归是模拟，与原始自然的打击状态有着很多的不同感受。在传统声学鼓上可以淋漓尽致的表达各种各样极其细微的声音变化需求；通过演奏技术技巧的控制去获得鼓手内心世界的情感表达；完完全全依靠演奏技术技巧去获得需要的音乐效果。这其中的微妙感受不是一般初级水平的鼓手所能够识别清楚的。 所以，具有一定演奏水平的鼓手在使用电鼓与传统声学鼓的选择与取舍问题上就比较容易客观的去看待。“电鼓总有一天无法满足你的表达和你的技术，还是回归到传统声学鼓。”这是对于电鼓非常感兴趣的鼓手做出的理性指引。“回归到传统声学鼓”确实是实践过后的客观总结，也是Daniel父亲作为经验丰富的鼓手前辈亲身体验后的真实感受。 “8.多看看东方的道家和佛家思想的书籍和东方的山水画，会让你对音乐的整体把握起到质的飞跃，最终达到和谐之美。” 这句话特别值得推崇，作为一位鼓手，一位美国人，Daniel的父亲能够具有如此深度的思想真是极为难得可贵！不要说美国人，我们中国人有多少明白、了解我们的道家、佛家思想以及我们的山水画艺术？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作为指引爵士鼓演奏艺术的规律性方向？是什么力量可以达到“会让你对音乐的整体把握起到质的飞跃，最终达到和谐之美。”？ 其实，世间上没有一门专业门类是真正意义上独立出来的，而是相互交织、牵扯、圆融的！爵士鼓演奏艺术也跳不出这个自然规律。 前面讲的太极功夫实则是建立在《周易》理论基础之上的，而《周易》是儒家思想的经典代表，同时也是道家思想的核心，儒道两家都是在《周易》思想下发展起来的思想体系。去过道观的人都知道，里面的蒲团上面以及整个标志性图案就是《周易》的太极八卦图。 佛家思想来自古老的印度，在中国传承演变后与儒道两家思想互为圆融，具有中国特色的儒释道思想在历史的长河中历久弥新，焕发出欣欣向荣的生命特征，影响了整个世界！正是儒释道思想体系的圆融与独具特色，使得全世界范围内的人都来吸取这些伟大的人类智慧遗产。 儒家从立足社会如何做人、修身讲起；道家从天人合一遵循自然规律着手；佛家则进一步跳出人道范围从因果、六道轮回立体全面的告知众生这个世界的事实真相，跳出了狭隘单一的思维模式去看待一切事物，完完全全从宇宙全局的思维模式中去思考问题、看待问题、解决问题。 东方的山水画充满了无穷的艺术魅力，与儒释道思想体系有着一脉相承的渊源。作为中国传统的绘画艺术形式，山水画在构图、色彩、选择题材等等方面都独具特色，是一种极其大气的绘画艺术门类，能够让人领略到大自然的美原来是如此简单而又自然而然。 而这些儒释道思想、山水画艺术与打鼓有什么重大的关联呢？“多看看东方的道家和佛家思想的书籍和东方的山水画，会让你对音乐的整体把握起到质的飞跃，最终达到和谐之美。”Daniel的父亲可谓一语道破天机，“会让你对音乐的整体把握起到质的飞跃，最终达到和谐之美。”世间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这样来指引爵士鼓演奏艺术的思维模式呢？这是多么宏观大气的演奏指引视角！音乐艺术的终极目的是追求什么？不正是为了“最终达到和谐之美”吗？这是多么具有思想高度的规律性总结！这就是人类一切音乐艺术的统一性审美标准！！！ 可见，爵士鼓演奏艺术又怎么能够跳出这个规律性的框架呢？这不正是很多鼓手梦寐以求想打好鼓的最佳门径吗？原来如此，儒释道思想流传几千年而不衰，在时间的洪流中经历了前人漫长的历史检验，可谓是人类最高的智慧真理！ “9.有深度的鼓手表达的是思想，肤浅的鼓手表达的是技术。” 对这句话有了前面一系列的分析后就非常容易理解了。爵士鼓艺术与众多不同种类的艺术门类一样，具有自身独具特色的艺术表现形式，无论表现什么其实都是内心层面的感受、体悟的真实反映，有着较强的思想性特征。 但是对于肤浅的鼓手而言，没有思想层面上的内涵与外延，仅仅是停留在演奏技术技巧的单一层面。也许他可以演奏出复杂的技术技巧，但内心世界没有对音乐艺术乃至宇宙人生的宏观认知，也难以传递出爵士鼓演奏艺术与音乐整体的统一和谐之美，是文化底蕴与音乐修养以及人生阅历的缺失所造成的。 “功夫在诗外”也许特别有助于去扩展鼓手的演奏视野。跳出自我封闭、狭隘单一的思维方式也更有助于去理解Daniel父亲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10.期待你每年再来我的墓前帮我补充第十条。” 对于一位有着如此思想深度的鼓手父亲而言，对Daniel在打鼓事业以及对待人生的指引是如此的精辟，难怪这“10条遗嘱让他终身受益”！笔者不由得想到，Daniel的父亲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鼓手父亲，最后的指引就是留给Daniel自己的人生与打鼓体悟，是对Daniel爵士鼓演奏事业上的信任与关怀，也成为他们父子冥阳两界每年交流的重大话题！更是Daniel父亲对儿子永远的期待与牵挂！ 写完这篇文章后，笔者确实不得不感叹Daniel的鼓手父亲对爵士鼓演奏艺术的认识高度确实已经探寻到了真正的规律性门径！这些精辟的遗嘱见解对于天下所有鼓手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与积极的启示意义！ 同时，笔者也再次被Daniel这位鼓手父亲对东方传统儒释道文化的深刻理解所折服！更相信Daniel父亲这些极具价值的思想见解会影响到世界各地更多的鼓手群体！也祝愿Daniel父亲的在天之灵照耀天下所有在爵士鼓艺术上为之奋斗、努力的鼓手们！！   注：由于篇幅有限，有关爵士鼓大师Daniel极其父亲的详细资料笔者在此不作赘述，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进一步查阅资料深入了解。

本文（上）、（下）连载《乐器》、2016年第9期、第10期以及张爨轠著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发行《爵士鼓教育》一书